“慢!”
姜禾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开口道。
魏忌缓缓上前一步,清澈的眼眸中虽有担忧,但镇定如常。
魏忌知道姜禾拿粮草做局,但他不知道她的局这么大,乃至于做掉了整个京都的存粮。
如今魏国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不能再忍受丁点风雨。但宰相杀了也便杀了,倒便宜了那些在他身后藏身免责的官员。
趁此机会,干脆把那些贪官污吏连根拔起一并清理吧。
“王兄莫慌,”魏忌道,“粮草是丢了,还是出了别的岔子,不是今日殿上三言两语能够讲清的。请让臣弟暂时拘禁张斋,审问明白。”
魏王重重叹了口气,默许了魏忌的进谏。
宰相张斋被人带下去,而魏王神情阴冷颓败地跪坐在御座上,愁眉不展。
朝臣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魏国断不会受此折辱,要战便战,就算我等战死沙场,也不能惧战伤害陛下。”
“对,微臣等不怕。”
虽然表达忠心的声音有些弱,更有些气势不足,但到底略微安抚了魏王。
沉默片刻后,魏国国君抬眼看向姜禾。
他脸上胜券在握的神情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无计可施的懊恼和无可奈何的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