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辞吃准了,她舅再坏,无非是想要钱,他坏不过社会上那些真正的歹徒,她跟着赵安阳走南闯北,对这种赌徒屡见不鲜,她知道怎么对付:要么让他得到一切,要么就比谁更坏。
讲道理、法律那一套,不适应所有人。
九公开着拖拉机到他家后院拿来劈柴的斧头,眼看傅佳辞要单手抡斧头,九公说:“小心,这东西很重的,你不要拿不稳砸到自己脚!”
他却是小看傅佳辞了。
傅佳辞单手抡起斧头,绰绰有余。
她看起来纤瘦,但是并不弱质。
九公心头一紧,生怕傅佳辞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但转念一想,傅佳辞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又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他把拖拉机开到傅佳辞外婆家门外,拖拉机轰隆的声音吵到了正在楼上打牌的廖正生,他裹着军大衣走到阳台,越过已经枯萎的花草枝叶,看见傅佳辞,刻薄地笑道:“外甥女,来领你婆婆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