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一阵反胃。身为多年的朋友,他居然还以为我会拿这种东西侮辱自己的肚皮,真是伤感情。
“要不,来点牛肉腰子布丁,配一杯酸橙汽水怎么样?”炳哥问。
唉,爱情能叫一个人面目全非,想来真叫人心寒。眼前这位仁兄居然这么随随便便地念叨什么蛋白杏仁饼、酸橙汽水,遥想当年那些快活的日子里,我曾亲眼见他在克拉里奇吩咐领班如何如何准备“美食家浇汁蘑菇炸鳎鱼”,还说要是做得有一丁点不到家,他准保原样扔回去。可悲、可叹啊!
我看着菜单,觉着每样都像是波吉亚家族某位心狠手辣的家伙特别准备来招呼眼中钉的,看来看去也只有黄油面包卷和小杯咖啡勉强可以接受,于是就点了这两样,梅宝记下就走了。
“怎么样?”炳哥陶醉地问。
我觉着他这是想问我对刚才这位投毒女子印象如何。
“挺好的。”我回答。
他看似不大满意。
“难道你不觉得她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最动人的姑娘?”他神往地说。
“哦,可不是!”我全为息事宁人,“你们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