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跑几步,便觉得手腕一紧,接着身子被一股力道拉住,握在她手腕的手掌微凉且粗粝,却又坚定地攥着她,就仿佛逮到她不放那般,就仿佛她是被珍视着的那般。她又在觊觎和幻想。她太孤单了,她受不了任何一点温暖,她很容易糊涂。
她脚步便被迫停下,她被牵着去到他身边,她低着头不抬眼看他面庞。
“孤准你换去别处了么?”宋煜薄凉的嗓音在沈江姩项顶响起,“既然遇见了,你能跑去哪里。”
沈江姩立在那里,看着假山上的怪石,“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你厌恶我到连今上的寿宴都不参加了。好些大人物都来赴宴,只有你不来,你是有意避开我。
因为我是一个大麻烦,是瘟疫。你和别人一样,都躲着我。你也觉得我身上怨气、戾气和阴气重,和我在一起会倒大霉吧,你不想有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做前妻。”
“孤是不想看见你。”宋煜轻声说,“也的确是躲着你,躲了两日两夜又三个时辰了。”
沈江姩要把手腕自他手心撤出,“那你放开我,我现在就离开了。我真的不行了今天,情绪很不好……不要搞我心态了……我已经在努力保持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