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晟南有些怕蔡情，看她外表，觉得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原地爆炸的人，然而又怜悯着她感情的多难，就停下来打算问声好。
没料到，蔡情直截了当，“你以为你是谁？”
天已经完全黑了，卫晟南看不清蔡情的表情，昏暗的路灯光晕朦胧，她一双圆大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绕你的需求转？”
卫晟南忙解释，但蔡情没有容她说下去，“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沈嘉林，只有你不知道吗？”
“他刚进班，你们就鬼鬼祟祟老往天台钻，在奶茶店门口，为什么要拐带他走？有他的地方必有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也喜欢沈嘉林吗，如果你喜欢，我要跟你正式宣战，如果不喜欢，请让开好吗？”
卫晟南怂了，她从没经历过这阵仗，推车要逃，蔡情捉住了卫晟南的手腕，卫晟南一惊，她手冰凉，手心全是汗。两人靠得十分近，近得能够看到彼此的睫毛轻轻颤动，她能看清蔡情的大眼睛，平时这双目光流转的眼睛中此刻全是痛苦，卫晟南此刻明了了爱情的可怕，竟能把一个鲜活明净的生命体折磨得犹如一个苍凉的鬼魂。
这一瞬间，卫晟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与愤怒，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不知是向谁说，不知是替谁说，只是觉得很抱歉，觉得事情不该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