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特雷德尔焦急不安地朝我姨婆看了一眼,我就问他,他刚才说的第二点,也就是最后一点是什么。
“科波菲尔,要是我提到一个令人痛苦的题目,我得请你跟你姨婆原谅,我很怕提到这个问题,”特雷德尔犹疑地说,“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提醒你们一下,很有必要。米考伯先生令人难忘地进行揭发的那天,乌利亚·希普曾威吓你姨婆,他暗示的是有关你姨婆的——丈夫。”
我姨婆依然保持着笔挺的姿态坐着,显得很镇定,她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也许,”特雷德尔说,“这只是无的放矢的胡扯吧?”
“不。”我姨婆回答说。
“这么说——请原谅——真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完全受乌利亚的操纵?”特雷德尔吞吞吐吐地说。
“没错,我的好朋友。”我姨婆说。
特雷德尔明显地拉长着脸解释说,他没能处理好这一问题。这跟米考伯先生的借款一样,没有包括在他所提出的条件之内;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有任何权力来对付乌利亚·希普了;要是他能伤害或扰乱我们或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毫无疑问,他一定会那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