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医生在隔壁房间里坐立不安,不断地来回踱步;而梅利太太和罗斯小姐的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在旁边观望。
“说实在的,”医生在房里迅速地转了几圈之后戛然止步,说道,“我简直不晓得该怎么办。”
“无疑,”罗斯说道,“如实地向这两位警官重复这个可怜的孩子的经历,足以使他免罪。”
“我对此表示怀疑,亲爱的小姐,”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我认为,不论是对他们还是更高级的法官来说,都不能使他免罪。毕竟,他们会问:他是干什么的?一个出逃者。仅从世俗的因素和趋势判断,他的经历是非常可疑的。”
“你相信他的经历,是吧?”罗斯插话道。
“说来奇怪,我相信它。也许我这样做是个老傻瓜。”医生回答道,“然而,我认为,这根本不是为经验丰富的警官编造的故事。”
“为什么不是呢?”罗斯问道。
“因为,我的漂亮的盘问人,”医生回答道,“因为在他们看来,他的经历中有不少丑陋之处;他只能证明显得对他不利的部分,不能证明那些有利的部分。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一定会问明原因,绝不会把任何东西视为理所当然的。你瞧,据他自己说,他在过去某段时间里一直是盗贼的同伴。他因被指控扒窃一位先生的口袋而被送到警察局。他从那位先生家里被强行带到一个他既无法描述也无法指认的地方。他对那个地方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被两个男人带到彻特西。这两个人似乎特别喜欢他,不管他愿不愿意。后来,他被塞进一个窗口去抢劫一户人家;然后,正当他打算惊动这家子人,以便做出使自己走上正道、洗刷罪名的举动时,半路突然蹿出像笨狗般没教养的男管家,并向他开枪!仿佛有意阻止他做出任何对自己有益的事似的!这一切难道你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