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公输家还是颇有真材实料的,有些方面饶是墨家亦自叹不如,公孙长安又岂能不给与尊重。
若这次公输虬能够解开墨家那百年来第一谜题,公孙长安甚至还要对公输家感激不已。
不过公孙长安虽然期待,却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越精通数术、机关术,便越能感受到这尊凝聚墨家第一先贤毕生智慧心血的铜盘有何等玄奥莫测,用公输虬的话来说,张子实乃天人也,凡夫俗子,也欲解天人之物,岂不可笑。
无论公输虬这话有没有过谦的嫌隙,公孙长安都不曾觉得,当世竟真能有人解开张子盘。
即便是公输虬,也只是让这位墨家巨子略含期待,至于多么兴奋,却是完全没有。
公孙长安也解过张子盘,他知道,这件东西,除非张子复生,否则恐怕断然不会有解开的可能。
这是天物!
可如此直白的话,以公孙长安的城府之深,是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说出来的,他笃定这次墨家必定还得一败涂地,铩羽而归。
刁小四出恭回来了,站在公孙长安身后,不住地拨弄手指,显然满怀心事。
时间飞快流逝,仿佛转眼的功夫,却已是过去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