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鸥忙倒了一杯茶。
“这是闽地送来的头茬明前铁罗汉,连宫里都还没有。是有人孝敬了我们工部众人,……”
殇厌接过茶盏。
反手泼了赵晓鸥一脸,神色慵懒中带着冷厉。他眼尾的伤疤在此刻特别的生动。
赵晓鸥吓得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干净的官服混在了泥土中。
“大、大人……怎、怎么……”赵晓鸥语无伦次地动了动嘴唇,伸手将脸上的茶拨掉。
苏如棠带着孩子恰好来到这里。
她这会想离开。
殇厌瞧着一副煞神的模样,给人莫名的惹不起的压迫感。
殇厌将茶盏翻在了地上。
“沈中书命锦衣卫督查沟渠一事以及赈灾的事情。若是办不好,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本座杀几个人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你若是想喝茶不如去底下喝个够。如何?”
赵晓鸥慌忙跪在地上,顾不得歪斜的官帽。
“大人。卑职好歹是工部的官员。岂能不经审问,就……就杀……”他哆哆嗦嗦的舌头打结,额头和脸上的汗水不顾死活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