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却见银衣神色狼狈,双目红肿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太后,便跪在地上哭诉道:“求太后给臣妾作主。”
太后冷冷的目光拂落在她的面庞上,语气平和:“你好歹也是个贵姬,哭成这个样子,成何提统?起来说话吧!”
银衣见太后话中并无责怪她的意思,越发大了胆子,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哭道:“皇后欺人太甚,竟当着德妃、淑妃她们的面,嘲笑臣妾的出身。”
太后见她如是模样,秀眉蹙得更紧,语气颇有些严厉起来:“给哀家起来,你也不看看哀家这屋里还有没有什么人,哭哭啼啼的作什么?”许是一时觉得自己语气过于严厉,又含了笑,婉转道:“阿喜,去把皇后孝敬哀家的上好普尔沏一壶来,给银衣定定神,再把皇后亲自做的桂花糕也拿些来给她尝尝,瞧瞧银衣这孩子,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一哭又没完没了的。”
银衣听得太后如此柔声安慰,总算心情好了些,随即便看到了尴尬站在一边的夜飞雪,顿时就恼了,用黑得发亮的眼眸狠狠地瞪着她。
夜飞雪连忙低头道:“太后,若没什么事儿,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太后眼中有不怀好意的光芒一闪,淡淡道:“花晨,你先别忙着走。阿喜,你给花晨去备上茶水和糕点来。”说着,她施施然地下来,走过来拖着她们俩人的手,将她们牵到她的御塌之边道:“银衣、花晨,你们俩个都是自小打哀家身边长大的人,虽然一个是京城这边的,一个是隐龙山庄里头的,都没见过面,但好歹也是跟着哀家苦过来的。如今哀家身边除了一直服侍的阿喜之外,也就和你们亲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