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子时,万籁俱寂,周围人家早已熄灯安歇。
也不知二丫怎么样了。公蛎觉得有些愧疚,今天本应该找机会来瞧瞧她的。可如今大晚上的,来了也白来,心想要不附身在钱耀宗身上,跟着他去院里瞧瞧。正胡思乱想,却见对面街口一个肥胖的影子鬼鬼祟祟溜了过来,走到钱耀宗跟前,在他脑袋上一拍。
原来是钱串子回来了。钱串子的胖脸上显出暴躁的样子,低声喝道:“你死哪里去了?”捏住鼻子厌恶地道:“又喝酒了?”
钱耀宗双手在头发上一顿狂抓。钱串子耳朵贴着大门听了听,满意地道:“好似起效了。”转身去拉钱耀宗,“赶紧儿的,你给我搭把手。”
钱耀宗甩开她的手,嘟囔道:“我不去。”
钱串子在他手臂上一拧,道:“你找死哩。快点!”伸手去拉钱耀宗。钱耀宗如同一摊烂泥,纹丝不动,眼神迷离地摇晃着脑袋道:“女儿就女儿,有什么要紧……”
公蛎一下子警觉了。莫非钱串子还不死心,竟然还想害二丫?看来一定要找机会好好修理她一顿才行。
钱串子忙去捂他的嘴,一边看院中的动静一边小声骂:“没用的东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懂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得的法子,过了今日,明天就是小满节气,便不灵了!”
钱耀宗流着涎水,嘟囔道:“急什么,二丫不是我亲生闺女,哪能引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