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的上帝呀!”梅色苔丝身子摇晃不稳,高声说道。
“还是我坐了十四年大牢,逃出来之后,才得知这两条消息,于是我以活着的梅色苔丝和死去的父亲发誓,一定要找菲尔南报仇……而现在,此仇刚刚得报。”
“您能肯定这个不幸的菲尔南就干了那种事儿吗?”
“以我的灵魂起誓,夫人,正如我对您讲的,他干出了那种事儿。而且,还有更加卑鄙得多的行为:他既然入了法国籍,却投靠了英国人!他既然生在西班牙,却又攻打西班牙人!他既然受雇于阿里,却又背叛和杀害阿里。比起这类行径来,您刚读的这封信又算什么呢?无非是失意的恋人搞的阴谋诡计,我承认对后来嫁给他的女人来说,是情有可原的,这一点我也理解,但是对当初本应娶那女子的情人来说,则是不可饶恕的。然而,法国人没有惩罚这个叛徒,西班牙人也没有枪毙这个叛徒,阿里躺在坟墓里,同样没有让这个叛徒受到惩罚;正是我,被出卖,被谋害,同样被投进一座坟墓的人,我却得到上帝的保佑,从这座坟墓里出来,我就应当报仇,以此报答上帝;上帝派我来惩罚他,于是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