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鄙视他的,总是觉得他满身罪孽;
她不经意地看自己的双手,那么白皙,可是,她自己却知道,那也已经沾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血.
而自己,却没有了初生的眼神,永远也不会有了.
就像两个极端,一个迅速退化,一个迅速升级;都是反方向的,然后,目标就一致了;终于,在某一个恰到好处的点交汇.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的手也松开抱着的膝头,搂着他的腰.仿佛那是水到渠成,没有任何的唐突,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两颗干净的身子紧紧贴着,严丝合缝,互相慰藉着彼此,带来盛夏最火热的温度.
她的嘴唇那么鲜艳,红润,他则是何等的干涸和渴望;一张嘴就覆盖上去,紧紧的.嘴里的呼吸全部被掠夺,喘息不过来,也不想再喘息.有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前尘往事,尽在灰飞烟灭,天下,只有自己,只有他.就连儿子,连亡夫都忘记了,彻底忘记了——好像,只为自己而活,就如世俗所有抗争不得,最后,不得不妥协的人.
人们管这种,通常叫做自私.
她想,自己就自私一次吧,放纵一次吧.她被这种念头所点燃,浑身忽然烫起来,滚滚的,如岩浆,马上就要喷发.
感觉到怀里柔软女体的微微颤抖,他的身子也颤抖起来,比第一次的相遇更加迫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她.仓促中,才想起许多年了,许多年的压抑和禁欲,他激动得差点失控,忘记了这本能的享受,动作反倒笨拙得像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