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鹏一瞧,菜是从外面叫的“盒子菜”,酒却不是从酒缸里舀的,而是装在花坛子里,显然是做徒弟的特别孝敬王五这个师父的。
那酒坛子装满酒后,少说也有二十来斤,癫子张一手抓着坛子口,一手持着大海碗,哗哗倒着,半点不见洒出来,显然功底不浅。
“酒菜不好,二先生多担待些!”
云鹏点点头,拿起酒碗朝王五和启云让了让,喝了一大口,火辣辣地呛嗓子,咽下去后面不改色。“五哥,怎么约到这地方来说话?”
王五的眼珠子左右闪了闪,轻声道:“不是我,有人特地约咱们兄弟来这里碰碰!”
云鹏听了不禁一皱眉头。癫子张插口道:“那人说,他已经摸清了秋水的底细,要亲自跟二先生聊聊。想是怕半道出了岔子,才借我这地面,请师父过来做个中间人。”
“那人什么来头?”
癫子张摇摇头,“到现在人影也没见着,他就使人传了个口信,可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我瞧着不像是瞒天过海,才敢劳烦师傅和二先生过来。”
王五干尽一碗酒,一抹嘴巴子,“来都来了,管他真假,咱们先吃喝着!”
酒菜并没有癫子张说的那么粗劣,新烤出来的锅贴吃得也爽口,杨云鹏一口气吃得个七成饱,方才住了手。他虽然没有东张西望,却留心到东北角的那个酒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