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首辅大人竟是看也不看,整张脸的线条都紧绷着,神情冷戾,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他走的快,宋晏礼甚至还没行完礼,也就罢了,只站在殿门口,轻轻笑一声,大约是故意的。
进了殿内,却见周景懿坐在案前出神。
“陛下?可是孟首辅同您说了什么?”
“朝上连番受挫,他当然要想法子,来拿捏住朕。”周景懿收了神,随手翻着案上奏折,只是眉宇里隐带郁色。
“能逼得他出此下策,看来真是把孟首辅逼急了。”
时宜倒比周景懿乐观,听到是这个原因,轻快地把东西放到周景懿案上,然后分门别类摊开。
“时宜,我……”周景懿见状却皱起眉,压低了声,不赞同地看她,“我毕竟是女子……”
看来孟鸣柳是用知道周景懿是女儿身的秘密来威胁的,
时宜微微俯下身,“女子又如何?我只问陛下,想不想坐稳这把椅子。”
“自然。”周景懿的回答脱口而出,然后像是也被自己的斩钉截铁毫无迟疑惊到了,愣了愣神。
等视线重新落回时宜面上,她才慢慢按上时宜放在书案上的手,同她对视着又重复一遍,“自然。”
时宜把册子往她手心推了推,笑起来的时候眼里的促狭,像是在有意刁难小孩来取乐,“那陛下快把这些逐条背下来,嗯……给陛下两月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