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纪怀凛从医院回来,两人就一直隔了十万八千米,电梯空间狭小,两人距离一进,白多多就察觉到纪怀凛有点不对劲。
从电梯里出来,白多多问纪怀凛,“我给你的符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多多压根儿就没指望他能留着。
“扔了。”
果不其然,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
白多多站在纪怀凛的身后,没看见纪怀凛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其实那符还在他怀里放着。
出院时纪老太太非要他揣兜里,裤子兜儿都不行,必须得是贴心胸口得内兜,不然不放他走!
白多多咂咂嘴,满不在乎地嘱咐,“好吧,你要是不舒服记得要跟我说啊!”
她知道这话她说了也是白说。
纪怀凛那德行,能拿着才是见鬼了!
可能连个好脸色都不会给白多多,甚至会嘲讽她多管闲事!
“少管闲事。”
纪怀凛冷冰冰的语调与白多多猜想的如出一辙。
语毕,纪怀凛不欲多加纠缠,操控轮椅回了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白多多满不在乎,有样学样,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甩上房门。
一墙之隔的另一半,纪怀凛正在换衣服。
脱下外套,赤纹黄符冷不丁从口袋里带出来,落在厚实的白色毛毯上。
纪怀凛吃力地弯腰捡起,修长雪白的手指夹着符纸,看起来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