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低头沉思,阎柔的分析在情在理,刚才他不过是被鲜卑人七万大军惊得有些心神失守,如今细细思量,发现事情果然如此,不由沉声问道:“如此说来,张扬必胜无疑?”
阎柔点头道:“十有八九。”
刘虞负手于堂上渡步,半晌驻足幽幽问道:“如此一来,鲜卑大王为其所败,张扬贼子军功更甚,朝中又有阉党为其请功,大将军何进也与其不清不楚,圣上不明真相,万一为之蒙蔽,视之为开疆扩土之忠臣,大加褒奖,该如何是好?”
阎柔目光中寒光一闪,低声道:“大人欲除掉张扬贼子,如今正当时也。”
刘虞道:“此话怎讲?”
“张扬兵力不足,若是城外野战,万万不是鲜卑人的对手,所依仗者,不过长城天险罢了。倘若鲜卑铁骑进入长城,凭张扬手下的人马,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鲜卑人的兵锋。”阎柔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继续道:“大人若令代郡太守坚壁清野,撤出长城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