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恨什么,他到现在都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恨什么。
每次聊到关于姜稚鱼的这点话题沈言肆都会避而不谈,这次同样也是,曲逸没办法,也知道自己就算追问他也不会说,只能提醒一句,“你不愿意说就不说,但是吧,我觉得,你既然对人家念念不忘,就别在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事做的狠了,真的很伤人心。”
沈言肆的神色一黯,还没有点燃的烟卷在修长匀称的指间辗转,随后握紧在手里,踱步穿过马路,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月色的衬托下多了几分薄凉。
独自回到医院,刚出电梯,隔着窗户就看见一个女人聘聘袅袅的身影背对着大门站在里面。
沈言肆推开门,喊了声,“妈。”
苏雁转头,脸上是少有的怒意,眼眶泛红,眼底带着指责。
沈言肆勾勾唇,拉开被子躺在床上,然后把床头的纸巾递过去,调侃,“我猜您不是为了我车祸的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