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师父,身后突然传来个女子的声音。
“日上三竿,夫人可算是起了。”“夫人”这个词,被她说得阴阳怪气的。
我托着下巴回头,见两个小姑娘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其中一个捧着脸盆,另一个捧着换洗的衣服。
“奴婢们过来伺候夫人更衣。”
我眼睛一眯,道:“你们把东西放着吧,我自己来。”
不晓得为什么,两个姑娘的神情突然有些发怔。意识到失态,其中一个轻咳一声道:“夫人从今日起便是府上的主母,生活起居自然当由奴婢伺候。”
另一个把衣物放到案上来,迟疑着道:“夫人同昨日有些……不大一样。”
捧着脸盆的那个像是有些不服气地道:“人靠衣裳马靠鞍,便是牲口,套上不一样的鞍具,也能焕然一新。”说完重重将脸盆放在红木架子上,嘟囔了一句,“飞到公子府来的麻雀,那还是麻雀,难道哪天还能成凤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