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子的确很严重……你的丈夫为了你四处奔波，难道你不会觉得愧疚吗？如果你还有自己的意识，你希望他这么做吗？”
字字句句，都在把赵今秋朝着一个情绪漩涡引。
一旁的成沂也听得愤怒起来：“宋棠！我让你来可不是让你自作主张的！”
宋棠却转过头，在赵今秋看不到的地方对成沂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她眨眨眼，示意成沂看向某个地方。
成沂强压着心头的情绪看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爱人手指关节居然有了不同于往日的动作！
似乎是恢复了一点自主意识……
成沂目光闪烁，还要继续观察时却听到宋棠说：“现在你们都出去吧。”
“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
病房的门很快被关上。
房间中只剩下宋棠和赵今秋两个人。
赵今秋的脸上其实没有出现太多表情。
渐冻症的病人，到了这个程度，其实已经只有脑子在思考，可是旁人却都察觉不到她的心情。
如果没有机器辅助，甚至旁人根本不会理解他们在想什么。即便用机器所表达出来的，也或许只是亿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