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真的真的有敲门声!”小厮争辩。
两人站在门口,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漆黑的夜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什么人?
烛光从屋内透出来,昏黄而浅薄的光亮,仿佛照亮了回家的路,落在掌心里似乎能掬起来,让人舍不得合上掌心。
倾盆大雨,遮掩了所有的声响。
屋内,光影摇动。
滚烫的火山石所制的石棺,压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凉,寒伤在骨不在皮,连血液都为之凝滞,这般煎熬,这般痛苦,独自承受着如斯折磨。
微凉的手带着独有的气息,指尖虽凉,可掌心却是暖的,就这么轻轻的贴在了傅九卿的面上。
桃花眼瞬时睁开,猩红的瞳仁里,倒映着分外熟悉的面容,那样的温柔缱绻,那样的令人眷恋,他喉间滚动,嗓子里的音色起起伏伏,头一回不知该说什么。
四目相对,靳月红着眼眶,嗓子里带着浓重的哭腔,低声问他,“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傅九卿,你当我是什么?”
长长的羽睫像蒲扇蒲扇的小扇子,在他眼底的寒意逐渐淡去的瞬间,吧嗒落了一场小雨,直接落在他的脸上,烫,比火山石的温度还要烫,灼得他猛地坐起身来,全然忘了自己内伤发作的事实,不顾一切的想哄哭泣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