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永远不会再想着回那里去。”他转过身来。
“如果有一天让我重回掖庭,我一定是犯了很大的罪……犯了那样的罪,却只让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是一件仁慈的事情。”
“她在你眼里,一直都是这么仁慈。”李贤慢慢说,明显不是褒意。
婉儿低了头,鼓足勇气说道:“殿下可否告知婉儿的身世。”
“今日你开口问,便意味着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可我要提醒你,知道的少比知道的多要好,不知道又比知道的少要好很多。”
“可我只是想知道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别的一概不想知道。”婉儿低声辩驳。
李贤冷冷一笑,“这宫里就没有那么纯粹简单,我若是挑只与你相关的事告诉你,那我便无从说起。婉儿,整个事件中,你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个环节,懂吗?”
婉儿抬起眸子看着他,“真的让殿下这么为难?”
李贤却问:“你为何不问别人?你心里清楚,英王相王还有太平,他们都知道。你与他们任何一人的私交都远远胜过我。”
“可我只相信太子殿下您说的。”婉儿脱口而出,已是来不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