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也是一样,阿拉密斯熬夜没睡,面色阴沉,一副正在胡思乱想的样子。达达尼昂问了他几句,想知道他为什么忧郁成这样,阿拉密斯替自己解释道,他得用拉丁语写篇评论,是关于圣-奥古斯丁[2]某部著作的第十八章,下周就要上交,所以他正为此事十分心烦。
两个朋友刚聊了一会儿,德·特雷维尔先生的仆人就进来了,还带着一个封好的包裹。
“这是什么?”阿拉密斯问道。
“先生请求的休假。”来人答道。
“可我没有要休假啊。”
“您别说了,拿着吧,”达达尼昂说道,“至于您,我的朋友,您辛苦了,请拿着这半个皮斯托尔吧。请您回去告诉德·特雷维尔先生,阿拉密斯先生由衷感谢他。去吧。”
来人一躬扫地,出门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阿拉密斯问道。
“您带上两周旅行要用到的东西,现在就跟我走吧。”
“可我现在不能离开巴黎,我还不知道……”
阿拉密斯停住了。
“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吧?”达达尼昂继续说道。
“谁?”阿拉密斯问道。
“那天在这里的女人,带着绣花手帕的女人。”
“谁告诉您这里曾经有个女人?”阿拉密斯反问道,脸色顿时惨白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