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犹未了,思温抬头一看,壁上留题,墨迹未干。仔细读之,题道:“昌黎韩思厚舟发金陵,过黄天荡。因感亡妻郑氏,船中作相吊之词”名《御阶行》:
合和朱粉千余两,捻一个,观音样。大都却似两三分,少付玲珑五脏。等待黄昏,寻好梦底,终夜空劳攘。
香魂媚魄知何往?料只在,船儿上。无言倚定小门儿,独对滔滔雪浪。若将愁泪,还做水算,几个黄天荡。
杨思温读罢,骇然魂不附体。“题笔正是哥哥韩思厚,恁地是嫂嫂没了。我正月十五日,秦楼亲见,共我说话,道在韩国夫人宅为侍妾。今却没了,这事难明。”惊疑未决,遂问小王道:“墨迹未干,题笔人何在?”小王道:“不知。如今两国通和,奉使至此,在本道馆驿安歇。适来四五人来此饮酒,遂写于此。”说话的,错说了。使命入国,岂有出来闲走买酒吃之理?按《夷坚志》载:那时法禁未立,奉使官听从与外人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