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当真了？我们只是想开个玩笑，故意给你抹点黑！她呢，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干吗不能打？大家老婆都打，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怜香惜玉的？打她只是闹着玩玩，寻点儿开心！我知道拳头教不好人！”
“你倒是想教她什么？你比她好在哪里？……”
他抱了抱我的肩膀，晃了晃我的身子，嬉皮笑脸地说：“糟就糟在我们这些人谁也不比谁强……小老弟，这些我全知道，里里外外我一清二楚！我又不是乡巴佬……”
他喝多了，挺兴奋。他看着我，露出的是亲切而怜惜的目光，像个好心的老师在打量不懂事的学生…………
有时我还能遇见帕维尔·奥金佐夫。他变得更神气，讲究起打扮了。跟我说话用的是居高临下的口气，牢骚满腹。
“你近来都在干什么——你会毁了自己的！这些个乡巴佬……”
接着便伤心地给我说起了圣像作坊里的事来。
“日哈列夫还跟那母牛搅在一起。西塔诺夫心里显然很苦，过量地喝起了酒，不知道克制，戈戈列夫呢，被狼吃了。有一次他回家过圣诞节，醉醺醺的，遇上了一群狼，被狼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