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沉思着,却被一阵声音打断,听着像特快列车通过桥洞。原来是霍诺里娅·格洛索普的笑声。她站在我肘边,看我的神色颇有点古怪。
“哦,伯弟,你真有意思!”她说。即使在那一刻,我也觉得这话里透着不祥。她以前从来都是称呼我“伍斯特先生”的。“瞧你湿的!”
“是,我浑身都湿了。”
“你还是赶快回屋里换身衣服吧。”
“是。”
我拧着衣服,大概绞了一两加仑的水出来。
“你真有意思!”她又说了一遍,“先是拐弯抹角地跟我表白,然后又把可怜的小奥斯瓦德推到湖里,想用救他这出戏来打动我。”
我把嗓子里的水吐得差不多了,终于能开口纠正她这个可怕的印象。“不,不!”
“他说是你推的,而且我也看到了。哦,我不生你的气,伯弟。我觉得你太可爱了。不过我相信是时候了,你的事以后就由我负责,你也确实需要个人来照顾。你是看电影看得太多了,估计接下来你得计划放火烧房子,再演一出英雄救美吧?”她望着我,好像把我据为己有了似的。“我想,”她说,“我有信心能叫你洗心革面,伯弟。不错,你以前的生命是蹉跎了,不过你还年轻,而且很有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