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言抬起头,朝着郝小枝温暖地笑了笑:“不过,你摔倒这件事——你放心,那些玻璃珠,我一定会去调查清楚看是谁在恶作剧。”
“算啦。”郝小枝了然地摇摇头,“没关系的,我这不也没什么大事嘛,就是挺丢脸的……不过更对不住等会儿还要接着辩论的同学,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把地上摔出一个坑来。”
听到郝小枝这种类似自讽的话,许沉言便不禁皱着眉头轻轻地握住了郝小枝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他微微仰着脸,面色柔和地凝望着郝小枝:“我忘了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郝小枝一惊,下意识地就从许沉言手里抽出了自己的双手,但这一抽,配合着许沉言似乎有点尴尬和意外的表情,就把整个医务室的气氛都搅得僵硬起来。
“那个,我……”郝小枝低着头,有点不敢看许沉言,“我,谢谢你、谢谢你夸我,其实我……”
“好了,”许沉言倒是很快调整过来,他不介意地笑笑,又拍了拍郝小枝的肩膀示意她放轻松一点,“现在你演讲完了,我的虚职也让人顶了,所以等会儿喷完喷雾,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市中心吃个饭?好久没一块出去了,我知道你演讲之前没有吃饭的习惯,怕打嗝。”
郝小枝慢慢地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正等待着她回复的脸,他照旧温和有礼、分寸有度,也照旧让她无法拒绝,可是今天,她已经和尤金事先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