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列心想,他母亲是听好听的话就能高兴的人吗。他要是说一套做一套,母亲说不定更生气。
不过还是去试试吧,确实像沈绵说的,母亲总是生气,对身体也不好。
他低头看了沈绵一眼,轻声喊道,“绵绵?”
沈绵没动,江星列知道她是睡着了。
大约是吃药的缘故,沈绵一日里有大半天都在睡觉,只是还不见好,吃饭也吃的少,人也瘦了些,下巴都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养回来,回头在姑苏多住些日子,离盛京这个烂摊子越远越好。
他在沈绵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把屋子里的烛火吹灭,去了书房,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能耽搁。
第二日早早醒来,沈绵洗漱之后,叫侍女给自己上妆,起码脸色好看些,那副鬼样子,让爹娘看了平白担心。
尤其是母亲,也知道这几日为自己和姐姐流了多少眼泪。
江星列站在旁边,在匣子里帮她挑簪钗,道,“怎么总是这几个,成婚的时候做了一箱子新的呢,怎么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