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联系。前些天他好像在香港遇到了大麻烦,半夜打电话把我吵醒,搞得我第二天一天无精打采的。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生活规律,该工作则工作,该睡则睡。半夜被吵醒,那叫‘剥夺睡眠’,第二天也没法补觉。”邓建阳说着这个,一脸痛苦。
“半夜啥急事啊,用得着打电话吵醒你?”符浩表示好奇。
“他不给我打电话,给谁打呢?他老婆孩子在东北老家,朋友又没几个。”邓建阳忽而想起什么,“你找他干吗?”
“有正事。也许,他半夜惊醒你的事,是我能帮助解决的。”符浩微笑着,认真道。
“你能帮忙?”邓建阳恍然大悟,“对,你们都是金融圈的,也许真有办法。他有笔钱打到了西班牙的一个指定账户,本来和一家香港的财务公司说好了,把相应的美金转到他个人账户,结果那家公司食言,把美金挂在账上不给了……你说,这不是耍流氓吗?”
邓建阳有些愤愤不平。
符浩听了心里一震:这是典型的洗钱行为,这家伙在把资金往外转移。
“我可以帮他。”符浩很认真地说。
邓建阳看着他。在他印象中,这个符浩挺能折腾的。当年在一个新年年会上,他被一个老乡拉去参加一个话剧节目《蔡元培》。邓建阳和符浩被分配到剧组里,分别负责剧务和道具。他们因工作而聊得挺投机,在话剧上演的空当儿,他们溜到外面抽烟。邓建阳第一次抽烟,还是符浩教会他的。他们聊到了北大精神,他们共同钦佩和喜欢这部话剧的文学总顾问钱理群先生。钱教授退休后,曾经回到贵州就中学教育改革进行试验。毕业后,他们曾经在电话中约好去贵州看望钱理群老师。时过境迁,他们各自经受着社会给予他们的种种压力,钱理群的教育改革无疾而终,于是他也回到了北京。聊起这些往事,他们眼圈有些红,彼此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