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赏钱——”
秦深有些紧张,心怦怦跳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青木在边上忍着笑,一把将人拽了过来,伸手点了点她的西屋。
毛大娘哈哈大笑道:
“还不是秋闱捷报,没那么多规矩,我替你准备个红封,既是案首,那多添些铜钱,左右百个大子儿就是了!”
“诶!好!”
秦深抱着衣裙,咧着嘴往房间里走去。
换上了新衣服,她端坐在楠木箱子上,看着炕柜上的镜子,审视镜中人的模样儿。
自打卫槐君死了之后,她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镜子女人失去小女孩的娇俏可人,多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五官也更加柔美。
配上这一身竹青色,是张清丽脱俗的美人脸儿。
只是额上的伤疤还那么明显,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那段刻骨铭心的纠葛往事。
轻叹一声,她拿起木梳,替自己梳头——
挽上回心髻,遮住了额前的伤疤。
推了门出去,见毛大娘一脸尴尬的目视前方,青木脸色也不好看。
她疑怪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向前看去。
江家那几口人,穿红挂绿,涂脂抹粉,打扮得比元月走亲戚还隆重些。
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只舞龙舞狮队,正敲锣打鼓,在秦深的篱笆院外走过。
巧姐一身桃红色的袄裙,鬓边配着一朵簪花,笑容晏晏。
她余光处见了秦深,嘴边笑容一僵,眼底冷意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