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想尽办法逃课,实在不行就在师傅眼皮子底下打瞌睡,被师傅骂的狠了,还在师傅最心爱的琴上刻了一道划痕。”
调皮的冲北晔眨了眨眼睛,嗓音铮铮,清新脆耳:
“琴艺师傅气的呀,给我母亲写了长达十页的信,说我是在朽木可雕也。可惜母亲大人不吃这一套,直接就把他撵走了。”
少女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分外响亮,如泉水流动般叮咚作响,北晔安静的听着,不时还赞同的点点头。
冯楚楚叹了口气,紧闭着眸子,卷翘的睫毛被烛火拉长,投下一片阴影。
她不知道,原来在他的双眸下说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心中竟然隐隐有些不适,似是,后悔?
后悔欺骗他?
心尖忍不住嗤笑一身,明动的双眸移开了与北晔对视的目光。
冯楚楚水光流转的双眸满是睿智和算计:“后来年纪渐长,便明白了自己的任性和无知,明白一把好琴的损毁对于一个琴师来说是多大的伤痛。也只有我的父母和兄长,能这样无限制的包容于我,才让我性子变得无畏无惧。”
北晔直勾勾的盯着看,也不拆穿,点点头,“将门虎女,里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