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深最后还是被黎海洋强行拉了进去,黎海洋虽然不出声,但是从头到尾都盯着忽然之间格外躁动的花深。
直到护士的针头扎进了花深的胳膊,黎海洋才注意到,花深从进医院起就死死咬住牙憋着的那一口气才骤然呼出,随即脸色惨白,大汗汹涌而下,身体软软地一歪,而他已经及时地让她稳稳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花深气若游丝语不成句。
护士快言快语,说话像炒豆子:“哎哟,你晕针的呀?你是她老公吧?把她扶到那边的椅子上平躺一下就好了。我就说,难怪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打个针还这么紧张……”
黎海洋难得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点点笑意,大概是因为“老公”二字。
看着护士拔出针头,他弯下腰熟练又自然地把花深的腿弯一抄,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大步朝着走廊边的长椅走去。
花深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打针。
这是黎海洋无意间知道的秘密。
没想到这点,到现在都没变。
黎海洋目光沉沉地看着怀里的人,她闭着眼,脸色惨白,呼吸却渐渐平稳下来,一双手下意识地抓着他胸口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