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不杀拓跋仁厚,北周就会坐视汉人偏安一隅?”
或许,乔翀,裴庆之他们安逸惯了,二十年三国无战事,他们就像是放进刀鞘里的刀,已经生锈了,再也拔不出来。
“总想着别人不打你,能多喘上一口气都是好的,命可以不要,就要安逸。”
“苟在一州之地,我汉人还能苟且多少年?”吴有缺字字穿心。
“北周地大物博,物资丰饶,吴国仅凭一州之地,如何发展国力,如何与人竞争?”
“多拖一天,吴国与北周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将来北周主动发起灭国之战,试问那个时候你们特么的拿什么去抵抗?”
震耳发聩啊!
乔翀仰头长叹,“休战二十年,我已不是当初的我……”尤其经过土改新政,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血已经冷了。
乔翀既悲怆又很欣慰,“倘若吴国年轻一辈都像你这么想,北定中原,余生可期!”
裴庆之直勾勾盯着吴有缺,眼中一片火热,很多年了,血没有这么滚烫过。
宋正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他是后起之秀,从未与北周匈奴在战场上遭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