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她走,”文晖淡淡看了我一眼,“也要问她愿不愿意。”
文朗没出声,没有问,也没说不问。
我将眼睛盯在地面上愣了一会儿,才仰起头去看文朗,平静的问他:“皇上是要愉儿回去么?”
目光闪烁,文朗脸上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没有回答,我却已经有了答案。
再转过头对着文晖,我道:“王爷,大概,我也该回去了。”
“愉儿!”文晖蹙了眉,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答案,“他说过,你是自由的。”
仿佛嫌所说不够力道,他又补了一句:“君无戏言。”
听到这句的时候,我忍不住去看文朗,只见他的眼神即刻黯了一下,嘴唇微微一动,终是沉默。他当然会沉默,话是他亲口说的,文晖出言又总是一针见血,连一个回转的机会都不给他。
无论如何,我总不愿看他为难。其实在我两日前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几乎刹那就后悔了,说好不再问的,为何不死心。
于是我笑一笑,觉得不够好,又重新笑了一下,对文晖道:“王爷说得是。”
“只是有些时候,自由不是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的,只要是我还是那个捧了金册金印的淑妃,我就总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