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稀松平常,仿佛不想让她知道他不用工作的事。
宁倾不说话,低眸,才看见他手里捧着的牛奶。
年冽滞了下,说:“把这个喝了,困了就回去睡觉。”
宁倾煽了煽长长的睫毛,是困得有些厉害。
但因为对睡着后梦境的恐惧,反而不敢轻易睡下。
年冽看出她的犹豫,温柔地说:
“今天医生说了,你做梦是因为睡眠质量不好,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不够轻松,牛奶有助眠的作用,会让你睡得很好。”
宁倾将信将疑。
她看着他手里的玻璃杯,面上的水纹轻轻波动,一下一下地荡开。
伸手,接过。
“……”
佣人被驱,偌大的客厅里,除了电视发出的光亮,照在沙发上的两人脸上,融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年冽的神情变得庄肃,而神秘。
紧张得揪紧了心脏。
大掌局促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指间弯曲,似乎在挣扎。
“倾倾!”
杯口送到唇边被叫停。
宁倾看向晦暗不清的他,“怎么?”
年冽咬着牙关,下颌绷到突起,却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