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清焰来说,刚刚的那一幕,毫无疑问是震撼的。
杀人犹如吃饭喝水。
她无法相信,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所以她望向宁奕。
宁奕闭着双眼,他没有释放出自己的星辉,也没有遮掩血腥气息,他没有试着去隐瞒徐清焰,也没有说谎话去解释。
宁奕平静说道:“你觉得杀人比喝水还简单,很难想象。”
徐清焰艰涩开口,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只能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来:“嗯......”
“我之所以还在这里‘看戏’,是因为我不得不‘看戏’。”宁奕叹了口气,道:“本以为这场火烧不到我身上,都说郁欢大人在跌境,未曾想跌得如此厉害,连一位九境炼体武夫都搞不定,怪不得只能隐退在幕后当一家茶馆主人,搞些地下情报的交接......而这个姓庞的,偏偏是从南疆走出来的杀胚,跟着东境琉璃盏背后打杀掳掠,把这一套带到了天都,明明敕令上只想拿郁欢的人头,他却非要多拿几颗,好回去邀功领赏。”
宁奕郁闷道:“郁欢不想站队,老子也不想站队。”
徐清焰抿唇道:“这个姓庞的,是东境的心腹?”
“心腹这个词不恰当,死士差不多。”宁奕瞥了眼脸蛋通红的徐姑娘,发觉这个时候,徐姑娘的面色过于通红的缘故,看上去竟然像是带上了三分娇羞,煞是可人,他压下心猿意马,故作无事的解释道:“郁欢说的不错,今日之后,事成事不成,庞山都要被诛九族,东境应该只是想拿一位死士的命,来杀鸡儆猴,提一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