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他时时嘲笑自己曾经的天真,刻刻斥责自己曾经的狂妄,他曾不屑秦睿和秦昊的自视甚高,可他却也犯下了与他们相同的、愚蠢的错误,甚至为此付出代价,让南歌代他受过。
独孤雪阳倒是没跟段南歌客气,接了一茶杯的血才将茶杯移开,递给公孙月,然后往段南歌指尖的伤口上擦了点儿药。
“你的内伤不打紧,他给你开的方子不差,待我改一改,你能好得更快一些,”独孤雪阳顺手就拉过被子给段南歌盖上,“至于你这嗓子……多半就是应了己未的猜测,过一段时间就该没事了,不过你这杯血我还是拿去再研究一些,若能验出你吃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药,那就可以做出相应的解药来消除麻痹的效果,总之你不必担心,会没事的。”
扬起嘴角点点头,段南歌的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
她打从最开始就没有担心过,从古修远的态度来看,她身上那颗据说来自雷氏的琉璃珠应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而且似乎并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不然古修远只需将那可珠子抢去即可,何必非要将她带回雷氏?由此推断,拥有这颗珠子的她在雷氏的地位应该不低,古修远不会想要伤她,不然怕是没法向雷氏里的长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