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本就时日无多,又何必连累那些个想要活下去的人?只要是战争就都有死亡,因为没有死亡的战争,根本称不上战争。
如果她的妥协可以让所有人都有活下去的生机,那么她愿意这一次当傀儡。
她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他的天下,只要他想,她便帮他坐稳。
虽然可能是再无缘相见,但她说过就是说过,她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无论她是身染鲜血,或是无力挣扎,都会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力气,去维护他的天下。
安阳侯见她如此,只是一笑了之,吩咐了一声,“走吧。”便靠在了另一边的软榻上。
虽然他和年莹喜的接触还谈不上太多,但他很清楚她刚硬的性子,若是和这样的女人来强迫的话,想必吃亏的怎么都是自己。
宫门上,方准带着平安后赶而至,看着那已经奔出城门的马车和不远处排成起伏的火把,均是沉默不语。
一滴泪,划过出平安的眼眶,平安吸了吸鼻子,转身便要奔下宫门,他的婶婶,怎么能这么说走就走?
“平安郡王!”以明白一切的方准拉住了平安的袖子,“您这么做只能让娘娘更加的为难,既然娘娘选择了牺牲,您去了又能做什么?”
是啊!如果说他刚刚不明白年莹喜为何要临时改变了态度,现在终于是了然了,那不远处像是火海一样的火把,足以证明了安阳侯现在在宣国驻扎了多少的士兵,如果这个时候当真打起来的话,定不是宣国亡,就是白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