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宫中害怕,外太祖母留下来陪咱们佛奴。”她抱着拓跋珣道,“我养过这样多的孩子,数你最乖巧伶俐,却是最可怜的那个…怨就怨你那父亲,生了不疼,也不怕你以后不亲近他。贵妃虽非是你生母,可她瞧你就跟我瞧你似的,心里爱你胜过珍宝…乖佛奴,以后多同你母亲亲近,可知道了?”
拓跋珣依然是她说的那副乖巧伶俐的模样,点点头说“知道了”。
夏老夫人更爱他几分,抱在怀里絮絮叨叨又说了一通,等司马晦提醒她皇子要去练字时才撒了手。
等他们离开,她便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脸色漠然地闭上了眼。
熙娘苦笑——这老太太的确乖张得很,倒是比贵妃还难伺候些。平日里贵妃也只是挑吃穿用的,脾气虽算不得多好,可到底不会为难下头的人。这位夏老夫人就大有不同——油盐不进不说,动不动便要下人的面子,连个台阶都不会给。
熙娘想起了前些日子进宫的玉姹,忙道:“娘娘虽不在宫中,可之前进宫的那位御女倒还在。奴去将她寻来同您说话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