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为你与喇库部大王子赐婚,谕旨已传至礼部,约莫下午便会有人前来宣旨了。”
裴玉媗闻言,宛如五雷轰顶,双腿灌了铅一般,立在原地挪不开腿。
良久,她讪笑问:“祖父可是在哄着孙女玩儿的?”
裴首辅直言道:“微臣从不拿这等大事说笑。”
裴玉媗顿时急如火煎,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怎么办!母亲大长公主与外祖母太皇太后都留守京城没有前来热河行宫,面对此事她实在不知与谁商量才好。
裴首辅一针见血道:“祈北公主好生想想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错事,又是如何惹得圣上龙颜大怒的。”
“再好生想想,日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裴首辅一字一顿道。
随后,他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只留下个决绝的背影。
裴玉媗立在原地发怔,一颗心如坠冰窖。
临近午膳时分,皇帝刚与机要大臣商讨完政事,随即便回了瑶台殿。
这会子康玉仪刚起身,还在寝殿里梳妆打扮着。
一众宫人见圣上径自步入殿里,忙不迭放下手上的功夫,欲要恭敬行礼。
只见康玉仪坐在梳妆台前,双眸微阖,素面朝天,头挽朝云近香髻,斜插几支翡翠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