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你么云歌,我这是在人间还是在地府?”
看他那个样子,于是我就笑了,可是没人知道,我的笑有多伤心,因为,他开口叫的那个名字,明明就是赵云歌。
此后几十年,我一直陪伴着慕一宽生活在这个无名小岛,我的身体渐渐老去,步履蹒跚的时候,我们还会手挽着手坐到海崖边看夕阳。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中却依然充满了光彩。
我将脑袋轻轻地依在他的肩膀上,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对我说:“云歌,纵是再过一百年,垂垂老去的你在我心目中,依然是这时间最美的女子。
大风呼啸而来,我知道是风伯在跟我说话,但我已经听不懂他在跟我说什么。
如果我能听懂他的话,他也能听懂我的话,我想要告诉他,我终于知道,终于明白,这世间最大的悲伤,莫过于,有人口口声声说爱你,可是你的心中却清晰的知道,她爱的那个人,即使再过一万年,也从来不是你。
第二十二篇:潼关绝唱
[雪漫潼关]
由南京一路向北,途经遍布尸骨的茶马古道,马队走了整整三个月又六天。待到进至潼关军营时,天空已飘起了鹅毛大雪。
苏牧被几个持戟的军士重重的按在了守将的面前,他听见有人禀报说:“大将军,此乃判贼苏达余孽,男女老少共计一百零三人,沿途冻死九人,余九十四人,现押至潼关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