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泽尤为庆幸攀上了侯太监这棵大树,让他在位居高官的同时还能尽情享受芙蓉香,且有绝色美人作陪。这可真是十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啊!
念及此,单泽拿出十二分的谄媚本事,极尽所能地拍起了马屁:“原不知督公乃是乐中大家,今日可是令我等开了眼界了,适才那首曲子想必就是督公所做的了吧?真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呢!”
一言出口,顿时引来一阵好笑。
詹德贤目不斜视,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情面都不留:“听说单指挥是出了名的风流之人,原来竟不知道高山流水这般千古名曲出自何人之手?等闲你素日里那些所谓的眠花宿柳之行,也只是在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
上座的侯太监一贯慈祥的笑脸维持着原样,状若无意地晲了眼举杯饮茶的詹德贤又将目光对准单泽,笑着道:“单指挥行伍出身不通音律也是情有可原,适才那首曲子叫做高山流水已经很久远了,却不是咱家这样的俗人所做,倒叫詹管事笑话了。”
这话说的并无歧义,侯太监脸上也是如沐春风,但却让单泽的额头无端沁出滴滴冷汗来,连忙起身拱手道:“督公恕罪,卑职孤陋寡闻了。”
侯太监摆摆手轻笑:“无妨,坐下说吧。”
单泽重新落座,瞪了眼侧首极力憋笑之人,不满道:“高知府想笑便笑罢了,小心不要憋出内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