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峰脊,此时第一线曙光,出现在东面的地平处。
拓跋珪立在平顶丘上,神情古怪看着远方猎岭不住冒起的黑烟。在他两旁的楚无暇、长孙嵩、叔孙普洛和一众亲兵,人人面露疑惑之色,反是对正于五里许外,建立起夹河壕阵雏形的燕营没有着意留神。
叔孙普洛道:“或许是慕容垂下令烧寨,以免手下因有退路而斗志不强,此为破釜沉舟之计。”
长孙嵩摇头道:“可供六、七万人支持一段长时间的粮草,岂是一夜半昼能从崎岖难行的山区,全转移往日出原,慕容垂方面肯定出了严重的事故。”
叔孙普洛道:“天气这般潮湿,绝不会失火,除非……唉!但怎么可能呢?”
拓跋珪瞥了身边的楚无暇一眼,暗忖当有手下大将在场,楚无暇会识相的不发一言,安守本分,如此知情识趣,确是难得。淡淡道:“没有可能的事已发生了。”
长孙嵩愕然道:“谁能在燕人全神戒备下,放火烧掉他们的粮货?”
拓跋珪油然道:“燕飞再加上一个向雨田,可以创造任何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