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雨时皱眉道:“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扳倒楞严和胡惟庸,我们方有取胜之望,否则不但我们遭殃,朱元璋的江山恐也难保,但这事怎能办到?时间亦是个很大的问题。”
凌战天道:“现在死中求存之道,就是立即通知所有战船和兄弟,暂缓进入鄱阳,改为隐于洞庭,这毕竟是我们熟悉的地方,各岛和沿岸的渔民大多是我们的人,不像鄱阳般人地生疏。”
上官鹰道:“难道对双修府袖手不理吗?”
翟雨时道:“立即联络长征,要他独自潜入鄱阳,到双修府去痛陈利害,着他们立即迁地避难。”
凌战天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方夜羽的主要目标始终是我们而不是双修府,他会耐心等候一段时间,肯定我们不是经由其他河道进入鄱阳湖,才会采取行动,所以双修府反而暂时不会有危险。”
翟雨时道:“现在浪大叔和范豹等正由长江顺流往京师去,我们将这恶劣形势通知他,凭他的绝世智慧,必能定出妙策,若有他在,里赤媚等便不足为惧,我们未必会输的。”
上官鹰道:“只好如此,我们既知道方夜羽有官府包庇,查起来也有头绪多了。”扭头往驾驶舱内的帮徒大喝道:“立即回航!”
在陈令方和朝霞来说,范良极挑往浪翻云竹笠的一杆,平平无奇,只是速度很快而已,但落在浪翻云和韩柏的眼中,在桌面上六尺许的短距离内,此杆变化万千,击出的角度不停改变,劲气敛而不散,一股股的真气交互撞击,封死了浪翻云往左右两旁闪开的可能,退路一是缩进底下去,又或往后翻退,由此可见范良极这一击只是要对方出个大丑,所以留下了余地。浪翻云一声不发,纤长修美的手由下弹出,摆在他身前桌上的其中一支筷箸不知如何已落到他手里,先在胸前画了个小圈,再点往范良极颤震无定的杆头去。看到浪翻云美手独一无二的动作,韩柏“呵!”一声叫了起来,隐隐捕捉到一点深藏脑海内的记忆,但仍未能具体记起此为何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