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阳礼仪毫不出错地朝陆言之拱手行礼,语气却并不热络,甚至带着淡淡的疏离。
谢千皙心中寻思,怕是之前言之与太子借他的著作算计五皇子令他心生不虞了。
沈韩阳倒是个有趣的人,他确是感激陆言之将他引荐给当今,却并不赞同他们用那种阴损手段算计旁人。
陆言之显然不在意沈韩阳如何看他,在他看来,只要沈韩阳能记着小姑娘的恩情便是,那日后不论他为权臣还是什么,都能尽量护着小姑娘。
陆言之一副坦然模样,倒是惹得沈韩阳多看了两眼,眼中露出些许欣赏。
谢千皙摇头失笑,也不管这俩的眼神交锋。
又略闲聊了几句关于环城之事,沈韩阳就提起方才谦国公寻他之事。
“谦国公让我在觐见呈报之时添上东西,我猜测,应是对储君不利的东西,不知主子让我应下是为何,这东西要是呈到陛下面前…”
沈韩阳目露不解,实在不知道谦国公此举为何。
先前因为二皇子之事,当今对在京城还未分封出去的几个皇子都十分冷漠,此时他着急忙慌地对付东宫,未免也太着急了些,这不明显是栽赃陷害吗?任三岁小儿都能看得出来的。
谢千皙和陆言之笑着对视一眼,显然了解他的疑虑。
“沈大人,您不用担忧,我们自有应对之法。明日呈报之时,您也不必强出头,记住,您只是个为民造福的工部官员,而不是汲汲营营的争权夺利的站位者,这事,自有出头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