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几年,凤鸣兄那些在言路的门生屡次上疏攻讦于我,甚至牵连至你。最后老夫甚至到了辞相的地步,延潮,你可知老夫之心情吗?”
林延潮道:“张蒲州好玩弄计谋,故而百官惧而从之,恩师以恕道待人,故而百官敬而附之。陛下所指也是顺应人心。再论平定云南边事,治理黄河水患,恩师居中运筹帷幄,为国家殚精竭虑,此等安邦定国之功,陛下都看在眼底。所以并非是恩师有意与张蒲州争什么,而是陛下指定了恩师啊。”
申时行笑着捏须道:“延潮,此言甚合我意,老夫也记得在云南,黄河两件事上也你帮了不少忙。”
说话之间,申时行的儿子,门生,以及有的官员已是闻讯上门来道贺。林延潮这时也就功成身退。
圣旨下达后,申时行终于坐稳了首辅的位子。
这时万历十三年也到了尾声,来年是会试之年,故而到了年末的时候,各省的士子千里迢迢赶来京师,以备参加来年春闱。
故而这节前的京城里,也是更加热闹。
各个衙门封印后,京里已是汇集了三千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