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色的绒毛根根分明,半点被吹动的迹象也没有。
郎中不得不遗憾地转过身,面色严肃地看向高健,做出最后的诊断:“甚是遗憾,你也不必费事了,你家老太太已经走了,本就年事已高,加上怒急攻心,悲愤交加,听你说她还又跳了井,这心火未消,又遇到冰冷的井水这般刺激,心脏必然受损,胸痹而死。”
“若是刚才你早一些请我,兴许还来得及,可是现在……你还是准备一下后事吧。”
说罢,又抬起双手,满脸遗憾地给高健做了一个揖,随后又将刚才收的诊金放下,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等郎中走出高家院子后,躲在暗处的几个邻居又凑上来,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看见没,这郎中才进去咋点功夫就出来了?估计连药方都没没开。 ”
“是啊,郎中脸色不好看,走的这么匆忙,估计是高家老太真的已经去了。”
“那真是完了,父亲本就前两年去了,老母亲现在也走了,整个高家就他孤零零一个了,偏还嘴贱心黑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城里哪个店铺敢要他做事?高健这人算是在邺城里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