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进来吧,坐坐吃碗茶,我马上去叫了他来。怕他听到了你来真要惊喜得像疯了一样哩。”
走上台阶,我还没有进门,从客堂后面的侧门里,却走出了一位头发雪白,面貌清癯,大约有六十内外的老太太来。她的柔和的笑容,也是和她的女儿、儿子的笑容一色一样的。似乎已经听见了我们在门口所交换过的谈话了,她一开口就对我说:
“是郁先生吗?为什么不写一封快信来通知?则生中上还在说,说你若要来,他打算进城上车站去接你去的。请坐,请坐,晏公祠只有十几步路,让我去叫他来吧,怕他真要高兴得像什么似的哩。”
说完了,她就朝向了女儿,吩咐她上厨下去烧碗茶来,她自己却踏着很平稳的脚步,走出大门,下台阶去通知则生去了。
“你们老太太倒还轻健得很。”
“是的,她老人家倒还好。你请坐吧,我马上起了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