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走吧。”
李砚的虚弱的声音传出来，嗓子是哑的。
常铮铮立刻打开灯，发现他在床上的被子里蜷成一团，似乎害怕被人看见。
“你生病了？”她凑上前去，要揭开被子，却被对方死死卷在身上，拽不动，只得又问了一声：“李砚，你在干什么？”
对方僵硬地往后缩了缩，不肯说话。
常铮铮皱起眉，强行将手塞进被子里，去摸他额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触手滚烫，指尖还摸到了湿漉漉的头发和粘乎乎的汗。
这是发烧了啊！
他社恐到连生病了都一个人躲在家里吗？
“生个病你躲什么躲？难道发作起来会咬人？T病毒？”
常铮铮不再客气，用力拽着被角跟他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干脆跳上床去，用膝盖牢牢压住他的双手，一把拉开了被头。
虚弱的李砚被她整个身体压制住，动弹不得，被迫与她对视了片刻，眼神迷蒙，脸烧得通红，前额处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粘着，似乎连呼吸都困难，可是看见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只是看见了一幅照片似的，目光直接从她脸庞上掠过，又重新垂下眼帘，用微弱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你走吧。”
“放屁！你都快烧出肉香了！起来！跟我去医院！”
“别管我！滚出去！”
无法再藏进被子，他干脆扭过脸去，声音闷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