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东西,他才忽然明白,那不是肠胃不适,而是她有可能怀孕了。事实没证实之前,他声色不露,只是每当她吐得厉害时,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给她递纸巾送水。
他曾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可是一想到他们是血缘近亲,他就胆怯了。血缘近亲所生的孩子虽不是百分之百是痴呆弱智,但是他无法去赌那百分之一,他们相爱就好,至于孩子,有小鱼儿就足够了。
“对不起,我该注意的。”他都难以割舍,更何况是她。
叶初夏摇头,他们之间早已经不是该不该注意的问题。心底一片荒凉,爱情为什么会这么累?当初执着的跟他去登记结婚的勇气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一刻,她想到了放弃?
枕在他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他的怀抱一直都能给她安心的力量,此刻也尽然。她的眼泪落得急,很快将他的衣襟打湿了大半,她咬着唇,闷声的哭,悲到极致。
颈边温暖的液体化成一股股浓烈的硫酸液,浸在他肌肤上,灼得他整个人都疼得弯起了背,多么无奈又多么令人绝望的决定啊,为什么他们明明相爱,却总是备受折磨。
她声声的痛呼,眼泪渐渐干涸,心已经痛得麻木。良久,她抬起头,仰望着他,目光楚楚,“君烈,去安排手术吧。”